第一百零五章 点石成金-《权御山河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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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白崇目眦欲裂。

    恨不得饮尽谢行止的血,偿还他那一车的好酒。

    大怒大悲之下,竟一屁股坐到地上,嚎啕大哭了起来。

    「想我白崇身家散尽,一无所有,就只剩这几坛好酒珍藏多年,全指望着共度余生。」

    「谢七,你夺我至亲至爱,汝实非人哉!」

    嚎声悲切,简直心碎欲绝,令闻者为之心酸。

    萧清晏闻声而来,只听到了后面几句,也忍不住狐疑地看向谢行止。

    莫非他当真夺了别人心爱之人?

    谢行止揉揉耳朵,冲萧清晏苦笑。

    就在白崇惊天动地的哭嚎声中,他向萧清晏解释清了事情原委。

    「主君可知洛京曾有巨富,名唤白崇?」

    萧清晏颔首。

    她当然知道,听闻此人富可敌国,最爱与人攀比炫富,成为一时风尚。

    后来因为得罪了权贵,被抄没了所有的家财,流落街头,不知所踪。

    谢行止说道:「白崇身家散尽,穷困潦倒,备受打击,我因与他有旧,便时常接济,但也只能看着他日日酗酒,不得开解。」

    萧清晏终于想起:「我记得他当时得罪的是杨家人。」

    白崇炫富,本来就容易招人妒恨。

    更何况,他打的是太后外戚杨家人的脸。

    你白崇不是自视比我杨家人富有吗?那我杨家便夺了你的金山银山,让你一文不名,行乞街头。

    谢行止道:「杨家势大,季远兄不愿连累我,便悄然离开,但我一直派人暗中跟随,发现他悄悄潜入已经被查封的别苑,将昔日埋下的好酒偷了出来,带着那些酒离开了洛京。」

    名士爱酒,人生不如意时,也只能寄情于酒。

    那些酒大约就是白崇当时仅剩的寄托。

    额……

    所以,谢行止还的确是可恶得很。

    萧清晏看了眼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白崇,深表同情。

    她略挑眉,背过身低声问谢行止:「你是故意引他来此?」

    谢行止隽永的眉目间皆是笑意:「卿卿深知我心。」

    他道:「昔日白崇奢靡,挥金如土,但他身后的财富仿若取之不尽,这才招来杨家觊觎,但杨家人实是鼠目寸光,买椟还珠,金银财帛本死物,岂有取之不尽的道理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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