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当那一身血红的战衣终于被棺椁隔离阴阳再难相见,京师满城尽作哀声。 有礼官本欲置疑以军礼鼓乐为其送葬,是为非礼。 太祖抚棺哀泣:“以往和阳总是亲临战场,每战身先士卒。虽为公主,亦是将军!” 此后,太祖更是顶着礼官的反对,硬生生给和阳公主的谥号加为“昭”。 明德有功,是为昭。 这不仅是父亲对女儿的怀念,也是国君对名将的缅怀。 由是,和阳昭公主之名,便成了林国史书上难以磨灭的一笔。 林国人,尤其是江北道人,更是极为崇敬和阳昭公主。每年春天,都有不少女子身着鲜红的骑服出门,以示对长公主的尊敬与怀念。 若说这一角红袍是指挥若定的和阳昭公主,那片片墨痕就是变幻莫测的战场上往来厮杀的将士们。 场下的众人指着冷怀逸的画作,竟是吵得面红耳赤,几乎要把诗会现场变作菜市场。 成知府跟苏永年对视一记,眼底的笑意再也遮掩不住。 原来,他打的是这个主意! 谢建安看着冷怀逸的画,脸上时阴时晴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 吵嚷持续了接近一刻钟,场下诸人却还是谁也说服不了谁。 成知府苦笑,双掌轻拍,吸引了场内的注意:“诸位,不如请冷解元来说说,此画究竟有何深意?” “对对!” “冷解元,快讲讲!” 冷怀逸眉梢轻挑,淡淡地吐了几个字出来:“你想到的是谁,便是谁。” 谢建安垂眸沉思片刻,忽然笑着对冷怀逸恭恭敬敬行了一礼:“逸之兄的画妙,说得更妙,在下甘拜下风!” 冷怀逸轻轻颔首:“子安兄过誉。” 成知府听见二人互称表字,心头顿时一松。 谢建安愿意低头,帮冷怀逸扬名,这是好事。 可冷怀逸早就知道,谢建安应该早就做好了两手准备。 自己的画作赢了他,他主动认输,反倒显得自己大度。更主要的是,谢建安没打算走仕途。像现在这种文会诗会,对于谢建安来说,输赢不重要,只要能恰到好处地展示出自己的风度与才学,他的目的就达到了。 第(2/3)页